两张泛黄的信纸静静夹在那里。
一封是她七年前写给“声音邮局”的:
>“老师,我弟弟昨天死了。他们说他是病死的,可我知道,是他爸打得。
>我还能相信谁?”
另一封,是陈老师的回信:
>“你能相信我。
>即使我远在千里之外,听不见你的哭声,但我此刻正为你流泪。
>记住,你不是孤单的证据,你是希望本身。”
女子看着他,泪水无声滑落:“我叫田小满。我就是那个贵州的女孩。我活下来了。我考上师范学院,明年毕业。我想……加入你们。”
许风吟怔在原地,喉咙像被什么堵住。
良久,他接过那本书,指尖轻抚过纸页上的字迹,仿佛触到了七年前那个雪夜里颤抖的小手。
他抬起头,认真地说:“欢迎回家。”
雨渐渐停了。
阳光穿透云层,洒在湖面上,照亮了数十艘漂浮的纸船。它们载着名字、年龄、疼痛与希望,缓缓前行,如同一条通往光明的隐秘航道。
而在城市的另一端,一所新建的乡村学校里,一名年轻女教师正将一只红色蜡纸折成的小船,轻轻放入教室窗台的玻璃缸中。缸底铺着细沙,水面映着窗外蓝天。
她转身对学生说:
“从今天起,这里就是我们的‘声音邮局’。
你可以写下任何想说的话,放进这艘船。
每周五,我会把它‘寄’出去??寄给愿意听你说话的人。
记住:
你不必完美才值得被爱,
你只要存在,就足够重要。”
教室里响起稀稀落落的掌声,随即越来越响。
一个小男孩举起手:“老师,如果我说我害怕爸爸,你会怪我吗?”
她蹲下身,握住他的手:“不会。我会谢谢你愿意告诉我。”
窗外,风拂过树梢,带来远方湖面的气息。
而在某个无人注意的角落,系统再次跳出一条新留言。
ID仍是“小钥匙”。
内容只有短短一句:
>“今天,我把钥匙插进了锁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