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showgirl里选一个去拍电影,除了冈田纱佳本身条件挺合适,陈贵良自然也是在千金买马骨。
吸引明年更多美女来报名。
他离开展会先生,回到浦东的嘉里酒店。
今年的峰会在这家酒店举办。。。
雨后的空气格外清冽,湖面蒸腾起一层薄雾,像一层纱轻轻裹住那些漂浮的纸船。许风吟站在原地,手中那本破旧的《现代汉语词典》仿佛有千钧之重。田小满没有说话,只是静静地看着他,雨水顺着伞沿滴落,在她脚边溅出细小的水花。她的目光里没有怨恨,也没有哀求,只有一种历经跋涉后的平静,像是终于走到了某个早已注定的终点。
“你……一直留着它?”许风吟声音微哑。
田小满点点头:“这七年,我带着它去了三个城市,换了五份工,考了三次教师资格证。每次撑不下去的时候,我就翻这一页。你说‘你能相信我’??不是陈老师写的,是我抄下来的。我把它贴在床头,贴在笔记本里,贴在我打工的餐馆后厨的柜子上。只要看到这句话,我就还能再走一步。”
许风吟喉头滚动,几乎说不出话。他忽然明白,为什么当年那个IP地址会停在图书馆的电脑前久久未动。她不是在查资料,她是在确认??确认那封信是否真实存在,确认那个遥远的声音是否真的曾为她而响起。
“你知道吗?”她轻声说,“我弟弟死的那天,我爸喝醉了,把他的书包扔进灶膛烧了。课本、铅笔盒、还有他画的一张全家福,全烧成了灰。我妈跪在地上哭,我爸说:‘死都死了,还留这些没用的东西干什么?’”她顿了顿,声音依旧平稳,“可我觉得有用。所以我偷偷捡了一张没烧完的纸,上面还有他画的太阳。我一直带着它,直到现在。”
她从布包深处取出一个透明密封袋,里面是一角焦黑的纸片,边缘蜷曲,但中间仍能辨认出一个歪歪扭扭的太阳,下面写着:“给姐姐”。
许风吟闭上眼,一滴泪无声滑落。
良久,他睁开眼,将词典小心合上,双手递还给她:“这不是结束,是开始。你已经走了这么远,接下来,让我们一起走。”
田小满接过书,指尖微微颤抖。她终于露出一丝笑意,很浅,却像初春的第一缕阳光。
“我想教他们写信。”她说,“不是作文,是真正能说出心里话的信。我想让他们知道,有些话不必藏在梦里,不必等到长大才能说出口。”
许风吟点头:“下周‘倾听计划’要在云南启动新站点,缺一名驻点心理辅导员。那里有个山区中学,孩子们大多是留守儿童。你愿意去吗?”
“我愿意。”她答得毫不犹豫。
他拿出手机,拨通苏念的号码:“苏念,我带来一个人。她叫田小满,是‘声音邮局’最早的来信者之一。她要加入我们,我要安排她去云南站点,尽快办理入职流程。”
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,然后传来一声轻叹:“我等这一天,也等了很久。”
挂断电话后,许风吟领着田小满沿着湖边慢慢走。纸船随波轻荡,有的已半沉入水,有的却被风吹向岸边。他弯腰拾起一艘被水浸软的小船,展开纸页,上面字迹模糊:
>“爸爸说妈妈跑了是因为我不乖。可我知道,她是被打跑的。
>我想她回来,可我又怕她回来。
>??小杰,9岁”
他将纸条收进防水袋,记下编号,准备交由后台跟进。
“你小时候……也折过纸船吗?”田小满忽然问。
许风吟摇头:“我没有那样的机会。我爸妈都是医生,家里规矩严,情绪不能外露。我说难过,他们会说‘男孩子别娇气’;我说害怕,他们会说‘没什么好怕的’。久而久之,我就学会了闭嘴。”
“那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听别人说话的?”
他停下脚步,望向湖心:“大学支教时。有个女孩,总在作业本背面画画。画的都是同一个女人,长发,穿蓝裙子,站在门口回头笑。后来我才知道,那是她妈,离家出走了。她爸说她妈死了,可她不信。她每天画她,就像在等她回来。”他顿了顿,“有一天她把本子塞给我,说:‘老师,你能帮我寄一封信吗?寄到天上,或者……随便哪里,只要她能看见。’”
“你寄了吗?”
“我写了回信,假装是从‘天上’来的。我说:‘妈妈没死,她在找回家的路,但她需要你先喊她。’”他苦笑,“其实我很清楚,那封信永远寄不到。但我更清楚,她需要的不是回音,而是有人愿意接住她的声音。”
田小满静静听着,忽然说:“你知道吗?我第一次写信给‘声音邮局’,是躲在厕所里,用铅笔头写的。写完不敢寄,就夹在词典里。过了三个月,我才鼓起勇气放进信箱。那时候我以为,只要信寄出去,就会有人立刻冲进我家,把我救走。”
“可现实不是那样。”
“是啊。”她笑了,“但那封信让我知道,我不是疯子,不是骗子,不是活该承受一切的人。我只是……受伤了。而受伤,是可以开口的。”
两人走到公园尽头,一座新建的木亭立在湖畔,挂着“心灵驿站?临时站点”的牌子。几个志愿者正在布置书架和信箱,墙上贴着手绘海报:“你的声音,值得被听见。”
“这里下周正式开放。”许风吟说,“以后每个周末,都会有心理咨询师轮值,孩子们可以来写信、画画、或者只是坐着发呆。重要的是,他们知道,有人在等他们说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