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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7章 奥西里昂 终于可以与塔梅尔兰战斗了6000字求月票(第2页)

这些话语被拍照上传,汇入那个无形的网络。某个程序员甚至开发了一个“废话地图”小程序,用户可以在上面标记自己的“发声点”,并收听附近他人留下的语音留言。短短两周,覆盖城市超过八十座,日均新增留言六万余条。

但并非所有回响都是温暖的。

某天夜里,山谷小学的说话墙被人泼了油漆,红漆淋漓,几乎遮住所有文字。村民们发现时已是清晨,林小雨站在墙前,手指抚过被毁的字迹,一句话没说。

吴岩拄着拐杖走来,默默拿出砂纸和刷子,开始一点点打磨。几个孩子见状,也自发拿来清水和抹布。太阳升起时,墙面已恢复大半,只是颜色深浅不一,像一块伤疤。

中午,新字又密密麻麻填满了空白处:

>“他们怕的不是墙上的字,是墙后站着的人。”

>“泼漆的人,心里一定很痛吧。”

>“谢谢你破坏它,让我们知道,有些话值得再写一遍。”

林小雨看着这些句子,忽然转身走进教室,取出那支来自江西小学的短蓝粉笔,在最中央写下一行大字:

>“你说的话,烧不毁,洗不掉,压不住。”

当晚,广播机再次发出微弱嗡鸣。这次解码出的内容是一封匿名举报信的副本,标题为《关于“非正式表达大会”涉嫌煽动青少年叛逆行为的紧急报告》,落款单位赫然是某省教育厅下属督导组。文件建议立即取缔相关活动,追查组织者责任,并对参与学生进行心理干预。

林小雨读完,没有愤怒,反而笑了。她将文件打印出来,贴在说话墙上,旁边附上一行批注:

>“感谢您让我们知道,我们正在做对的事。”

第二天,孩子们自发组织了一场“反举报演讲会”。每人站在讲台上说一件“大人认为不该说的事”。

“我觉得我爸打游戏比上班还认真,但他总骂我玩手机。”

“我妈说我胖,可她自己半夜偷吃泡面。”

“校长说我们唱错歌会影响校风,可他开会睡着打呼噜才影响校风!”

笑声震落屋檐积雪。

更令人意外的是,几天后,那份举报信竟在网络上流传开来。网友逐条反驳,做成漫画、短视频、说唱歌词。有人调侃:“原来说真话=叛逆?那我们全班都是反贼。”更有家长留言:“我儿子昨天第一次告诉我他在学校被欺负了。他说是因为听了你们的广播,才敢开口。”

舆论倒逼之下,原举报单位被迫发表声明称“文件系内部讨论稿,未经审批流出”,并强调“支持心理健康教育探索”。然而谁都看得出,风向变了。

春天渐深,万物生长的速度仿佛加快。越来越多学校主动联系林小雨,询问如何设立“自由时刻”课程。一些大学教授组建研究团队,试图量化“非标准表达”对学生心理韧性的影响;几位知名作家联名发起“母语救赎计划”,倡导写作回归情感而非应试技巧;甚至连一家连锁心理咨询机构也开始培训“倾听师”,专门练习如何不打断、不评判地听完一段“无意义絮叨”。

最让林小雨动容的,是一位监狱管教干部寄来的信。他在信中说,他们在监区设立了“沉默角”,鼓励服刑人员写下从未对任何人说过的话。有人写:“我杀人那天,脑子里全是小时候被父亲吊起来打的画面。”有人写:“我偷东西不是因为穷,是因为没人教过我怎么要。”还有人写:“我想给受害者家属道歉,但我怕说了更遭恨。”

那位管教写道:“这些人一生都在用暴力或沉默说话。现在,他们终于学会用文字流泪了。”

林小雨回信时,附上了《我们不是继承人》的小册子,并在扉页加了一句:“救赎从来不分地点,只分是否愿意开口。”

与此同时,那个曾自残的城市女孩开始主动帮助其他陷入抑郁的同学。她建立了一个名为“心跳日记”的微信群,规则只有一条:不说解决方案,只说感受。群里很快聚集了三百多人,每晚都有人发语音,讲述整晚失眠的恐惧、假装快乐的疲惫、被成绩绑架的窒息。没有人催促“振作点”,只有不断重复的回应:“我在听。”“我懂。”“你不是怪物。”

有一次,一个高三学生凌晨两点发了一段颤抖的声音:“我现在站在阳台上……我觉得撑不下去了。”

不到三分钟,十七个群友同时拨来视频通话。有人放轻音乐,有人念诗,有人讲冷笑话,还有人一边哭一边说:“求你先下来,我们一起熬。”

最终,那个孩子回来了。

事后,女孩对林小雨说:“原来最可怕的不是想死,是觉得自己说了也没人在乎。”

林小雨抱住她,久久未语。

五月的第一个周末,山谷迎来了第一场大型聚会。来自全国各地的“说话墙分站”代表、流浪教师、边缘青年团体、特殊教育工作者齐聚晒谷场。没有主席台,没有领导讲话,只有篝火、口琴、纸飞机和一碗碗热腾腾的手擀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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