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我爸爸三年前自杀。他们说他是“情绪失衡”,连葬礼都不让我哭。我憋了很久很久,直到那天你让我们说想妈妈的小女孩哭了,我也忍不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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>后来我在地下室找到了爸爸留下的日记。他写道:“我不是不想活,我只是不敢说我不快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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>昨天,我把日记烧了,一边烧一边大声喊:“爸爸!我替你说出来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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>风把灰烬吹向天空的时候,我好像听见他说:“谢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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>原来释放不是忘记,是让爱重新流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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>我想成为像你一样的老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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>??一个终于敢疼的孩子
焦念安将信贴在胸口,久久未动。
窗外,一轮明月高悬,恰好映照在操场中央新修的“软弱之碑”上。清水荡漾,倒影破碎又重聚,宛如万千灵魂在此交汇。
她忽然想起少年唱的那首歌:
>“直到一朵铃花,轻轻应了一声:‘我在。’”
她走到碑前,蹲下身,轻轻滴下一滴泪。
水波微动,将她的倒影与无数陌生人的泪水融为一体。
那一刻,地球深处再次传来钟声。
比上次更清晰,更温柔,像是某种古老的存在终于学会了倾听。
而在遥远的火星红思林,“心形星云”突然加速旋转,释放出一段新的频率。经破译,其波形结构竟与婴儿第一次听见母亲心跳时的脑电反应完全一致。
民间传言再度兴起:“宇宙开始学做人了。”
焦念安不知道这些。她只是站起身,拍了拍膝盖上的露水,朝着宿舍楼走去。
明天还有课。
她得准备好新的铃花,新的故事,新的那一句:
“要不要说说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