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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00110(第29页)

可是破镜哪能重圆。

“我已经不是孟柔,过往的事情,我只想要一笔勾销。你说我恨你,但其实……或许在长安时会有,甚至在到江城时,我也难免恨你,我那时并不明白你为何要如此决绝,为何一定要当着我的面,强逼何氏将我卖身为奴。”

可后来在麟游县时,金銮殿上群臣奏对,林寓娘才知道,她堕入奴籍,该怪的不是江铣,而是何氏。

而是她托身在了何氏的肚子里,成了孟柔。

身为庶人,在高门贵胄的眼里,命途便如草芥一般轻贱,不管是良籍还是奴籍,安宁县里的孟柔,不过是被人用来算计江铣的一盆脏水。孟柔是平白遭受了无妄之灾,可对于流落到安宁县里头的江铣来说,他也只是莫名被人破了一盆脏水而已。

何况金銮殿上,江铣买下孟柔的身契,将她落入奴籍的官面文书,竟成了翻盘破局的一枚棋子。江铣为着娶她,竟然不顾自身落罪,也要与她士庶成婚。从那时起,孟柔便再没有理由恨他。

可是孟柔的爱恨,都已经随着这个名字离她远去了。孟柔与江铣之间的纠葛,再如何错综复杂,也与林寓娘没有干系。

或者说,林寓娘是不想再与旧事惹上任何关系。

她如今已经是敕封的女医工,身负一身老师传授的本事,又有三十卷医书在肩。她有许多事可做,有许多人要救,那些鸡毛蒜皮,能让人伤心彻骨的旧事,何氏、孟壮、安宁县、长安。

还有江铣。

林寓娘都不想再理会。

这一番话,林寓娘不是头一回说给嬴铣听,可每每说到此处,他便总是含糊其辞,另起话头避而不谈,仿佛只要这样一直拖下去,便能拖住林寓娘。

“我若是不顾左右而言他,你是不是就要将所有事情都分割清楚,将所有人都抛在脑后?”就像现在这样。

“你也明知道,我想要的只有这一样。”

赢铣语气平静,只是眼眶越发红。

“你要将林寓娘和孟柔分割清楚。”嬴铣道,“可是我只有你了,阿孟。”

在麟游县时,褪去一身骨血,更名换姓,叛离父母宗族,舍弃旧日姓名,脱胎换骨的并不只有孟柔一人。

还有江铣。

林寓娘突地一怔,摸向腰间。

那里有一枚银花钱。

楚鹤死后,林寓娘在这世上便只有她自己一个人。

而赢铣也是一样。

他舍弃兄弟姊妹,背弃父母宗族,更名换姓,纵然得位高权重,能号令三军,为天子肱骨。可到头来,他也只是一个人。

就连将要以生死作赌注时,所要托付的,也就只有这一枚银花钱而已。

逃不开也躲不过,终于到了不得不谈,不得不开诚布公的时候。

“现下你知道了,我根本不愿放你走。要我如你一般抛下旧事,根本不可能。”赢铣所想所要的,从来只有一人而已,不管是孟柔还是林寓娘,总归都是同一个人。

他所想要的既然只有这一样,又如何能让他放手?

“你是不是又要走了?就像从前那样,为着离我远远的,长安是不必去的,太医署的籍册不想要了,就连医工也不想做,只管一个人离开。”赢铣带着点嘲讽,又带着点自暴自弃,“走得干干净净,没有任何牵挂。”

才刚因为赢铣软了态度,显露出十分委屈,她那一腔怒火才好不容易消停片刻,听见这番话,自然而然又生出逆反的尖刺。

“所以你又要怎样?”林寓娘皱眉,“就像在麟游县时那样,锁着我,捆着我,将我困在屋子里,日日做你的禁脔?”

“我……”

赢铣面色青青白白,他所做过的所有事都是罪证,无可辩驳,他伤害过孟柔许多次,江铣的存在,原本就是林寓娘对过去避之唯恐不及的原因之一。

林寓娘道:“你也分明说过,等战事结束之后,你我到了黄泉也不必再相见。”

“我没有说过。”赢铣死死瞪着她,眼眶通红,面色煞白,半晌移开脸,小声又说了一遍:“我没有说过。”

林寓娘一愣。

她想起来,赢铣的确没有说过这话,他所说的是:“等战事结束,林娘子自然是要尽快与我撇清干系,别说长安,京畿附近也短短不肯落脚。不,只怕是下了黄泉,也断不肯与我再相见。”

这分明是赢铣的自伤,说的是,林寓娘不肯再与他赢铣相见。

……今日种种,倒也确实如他所言。

说到这事,林寓娘又突然想起另外一桩事来:“我身上的过所还是当年晋阳长公主所赠,上有公主留下的印鉴。”

还有一句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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