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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72第 172 章(第1页)

春雨淅沥,打湿了长安城外的官道。燕宜坐在马车中,手中握着一封刚送来的急报??南方三州大水,堤坝溃决,百姓流离失所,已有数千人涌入邻县求生。更令人忧心的是,地方官员竟以“妇人不得主政”为由,拒绝启用囤积在仓中的赈灾粮,致使饥民围堵府衙,险些酿成民变。

她将信纸缓缓折起,指尖微颤。这不是第一次有人借旧礼制之名行怠政之实,但每一次都像刀子剜肉般痛。窗外雨声渐密,车轮碾过泥泞,发出沉闷的响动,仿佛大地也在呻吟。

抵达京郊驿站时天已入夜。沈令月早已等在厅中,一袭青衫未换,眉宇间透着倦意与焦灼。“你来得正好。”她起身迎上,“我刚收到奏报,户部尚书陈元朗联合十二位老臣,联名上书请求废除‘女子特科’,称其‘淆乱纲纪,败坏风俗’,并提议收回所有女官职权,归还‘祖制正统’。”

燕宜冷笑一声,解下湿透的斗篷:“他们倒是挑得好时机。皇帝新丧,新政未稳,南方大乱在即,正是人心浮动之时。这一招,是要逼新帝退步。”

“不止如此。”沈令月压低声音,“他们已在暗中联络各地宗族,鼓动士绅抵制《女子财产保护实施细则》,更有甚者,开始销毁家中女儿的户籍登记文书,以防日后分产。”

燕宜沉默片刻,忽而抬头:“那就让他们看看,什么叫民心不可逆。”

次日清晨,她未入宫署,反而直奔城南女塾。这是一所由民间集资兴建的学堂,专收贫家女子,讲授算术、律法与识字课程。此时正值春课开讲,百余名女孩整齐列坐,朗朗读书声穿透薄雾。燕宜站在廊下静静听着,一句句“田产不分男女,皆可立契”“母亲之姓,必录于册”,如清泉流入心田。

她缓步走入教室,学生们纷纷起身行礼。一名十岁左右的小girl站在前排,眼神明亮。“你们知道外面有人说,女孩子不该读书,不该做官,更不该管钱吗?”燕宜问。

孩子们摇头。

“可我知道,你们中间有人父亲早亡,靠母亲织布养家;有人被叔伯夺去祖屋,只能寄居破庙;还有人亲眼看见哥哥领了粮贴,而自己饿得昏倒在学堂门口。”她的声音不高,却字字清晰,“但他们怕的不是你们读书,而是你们读了书之后,会说出来。”

教室里一片寂静。

“今天我要教你们写一份状子。”她说,“不是为自己,是为千里之外那些说不出话的人写。我们要告的,是那些明明有粮却不肯放、明明有法却拒不执行的官儿们!”

孩子们睁大眼睛,随即齐声应诺。笔墨铺开,稚嫩的手一笔一划写下控诉:**“臣等虽幼,亦知仁政为民。今南方大水,饿殍遍野,而官守仓不发,借口女子不得主事,致民怨沸腾。此非律之所许,亦非天理所容!”**

三日后,这份由一百零七名女童联名签署的奏章,连同她们亲手绘制的灾民图卷(枯瘦的母亲抱着婴儿跪在堤岸、老人啃食树皮、孩童蜷缩在漏雨草棚),一同呈递御前。启明帝览毕久久无言,终是召见六部大臣,当庭质问:“朕未登基便闻民间疾苦,尔等竟以‘妇人不得掌仓’为由拒赈?若真等到民变四起,你们可用同样的理由推脱不成?”

户部尚书伏地请罪,但仍辩称:“祖制森严,臣不敢擅专。”

沈令月立于殿侧,冷冷开口:“祖制也说‘民为邦本’,可曾见哪一条写着‘宁可饿死百姓也不能让女人开仓’?若有,请列出来,我当场焚之,以谢天下!”

满朝哑然。

当日午后,圣旨下达:南方三州即刻开仓放粮,委任两名女监仓使协同转运;另派燕宜为“巡抚特使”,持节南下,全权处置赈灾事宜,并有权罢免抗令不遵之官吏。

临行前夜,沈令月送来一只檀木匣。“这是我在宫中多年收集的地方弊案记录,有些连你都不知道。”她凝视着燕宜,“这一路不会太平。他们会用谣言、用刺杀、用宗族私刑……但你要记住,只要还有一个女子敢站出来说话,我们就没输。”

燕宜点头,将木匣收入行囊。

南行之路果然步步惊心。甫入荆州地界,便遇暴雨连绵,江水暴涨。当地知府借口“女子不得涉军务”,竟擅自调走防洪丁壮,导致北岸堤防崩塌。燕宜赶到现场时,已有百余户人家被淹,妇孺哭嚎震天。

她当即下令:“征用府衙库银,就地雇工抢修;凡拒不出力者,无论官民,一律按‘抗灾渎职罪’论处。”又命随行女卫接管粮仓,亲自监督发放米粥。

然而阻力接踵而至。一日深夜,几名蒙面人潜入赈灾营地,意图纵火焚烧粮垛。幸被值守的女兵发现,激战中擒获三人。审讯之下,供出幕后主使竟是本地一位退休御史,此人自诩“卫道君子”,扬言要“以血洗净妖风”。

燕宜没有立即处决,而是将三人押至公开听证会,当众宣读供词,并邀请受害村民作证。一位失去儿子的老妪扑上前去,指着那御史之子怒吼:“你说女子掌权是妖?那我问你!洪水来时,是你儿子关了闸门不肯泄洪,只为保你家良田!是我女儿日夜巡堤救人,却被你们骂作‘牝鸡司晨’!谁才是祸国殃民的妖?!”

人群哗然,愤怒如潮水涌起。最终,在万民请愿下,朝廷革去该御史一切功名,其子贬为奴役,终生不得仕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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