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吕铭这般态度,王磊他们也不好说什么,赶忙让人去寻找吕铭所要求的那个少年合唱团。
以芒果卫视的能力,很快的就寻找到了一个少年合唱团。
见那些孩子们都开始训练了之后,吕铭便在何老师的带领之下。。。
陆钏在电话亭里坐了很久,久到烟花散尽,夜色褪成灰白,胡同口的灯笼一盏接一盏熄灭。他没有动,只是反复播放那段视频,听着妹妹的声音从生涩到清晰,像一道被封存十年的光,终于穿透了厚重的尘埃。她的每一句话都像针,扎进他心里最深的地方,又温柔地缝合着那些早已溃烂的伤口。
他一直以为,是自己在守护她。可原来,是她在用沉默替他承担痛苦。她怕他更疼,所以选择不说;她怕他崩溃,所以假装失忆。而他,竟一直误以为那是创伤的后遗症,是医学上的“记忆屏蔽”??原来不是遗忘,而是爱到了极致的自我牺牲。
手机屏幕暗了又亮,秦澜发来消息:“你还在吗?”
他吸了口气,擦去眼角的湿痕,回了一句:“在。”
“她等这一天,也等了很久。”秦澜很快回复,“你知道吗?这三个月,她每天都在录音笔上练习说话。护士说,有时候一句话要练几十遍,就为了在新年这天,把完整的记忆交还给你。”
陆钏闭上眼,喉咙发紧。他想起妹妹小时候,总爱趴在他耳边轻声讲故事,哪怕讲得结结巴巴,他也从不打断。那时她说:“哥哥,你说的话我都记得。”如今,轮到她把记忆还回来,一字一句,像一场迟来的赎罪。
他站起身,推开电话亭的门。清晨的风扑面而来,带着雪后的清冽。他拨通了甘肃安全屋的电话。接通后,他没说话,只是听着那边传来的呼吸声。
“哥?”妹妹的声音微弱却清晰。
“我在。”他说,“我都听见了。”
电话那头静了几秒,然后传来一声极轻的笑,像是冬天里第一缕阳光落在冰面上的裂响。
“我想去动物园。”她说。
陆钏愣住。
“你说过要带我去的。”她小声补充,“我想看看熊猫,是不是真的只吃竹子。”
他的眼眶又热了。十年前未完成的约定,十年后由她重新提起。这不是治愈,这是重生。
“好。”他哑着嗓子答应,“等春天来了,我们就去。”
挂掉电话后,他站在胡同口,望着东方渐明的天际。他知道,有些事必须做了。
当天上午,他召集“种子回声”核心团队召开紧急会议。没有寒暄,开门见山:“我要重启‘千江之眼’项目,但这一次,由我们主导。”
会议室一片哗然。
“你是说……那个被云镜组织用来操控情绪的系统?”技术主管声音发颤,“它可是心理武器!”
“正因如此,才更要掌握在对的人手里。”陆钏翻开平板,调出怒江村落的数据模型,“你们看,当一群人在共同释放情绪时,他们的声波能形成闭环共振,甚至影响生态环境。这不是魔法,是尚未被完全理解的心理生态学。如果我们能建立一个正向的‘千江之眼’,它就不该是控制工具,而应成为集体疗愈的载体。”
秦澜盯着数据图,若有所思:“你是想……把‘回声守护者’升级为‘回声网络’?让所有倾听不再是个体行为,而是形成一种社会级的情绪调节机制?”
“没错。”陆钏点头,“就像怒江的村民烧掉声音,让风带走伤痛。我们可以建立‘声音祭’的现代版本??每月一次,全国同步开放匿名倾诉通道,所有人可以在安全环境下释放压抑的情绪。AI系统不分析内容,只捕捉情感频率,生成‘城市心率图’。当某区域出现异常波动,自动触发社区干预机制。”
“这太激进了。”法务代表皱眉,“一旦涉及大规模情绪采集,极易引发隐私争议。更何况,如果又被别有用心者利用……”
“所以我们必须设立三重防火墙。”陆钏打断,“第一,所有数据即时脱敏,原始音频24小时后自动销毁;第二,系统权限分级,最高层需双人认证,且必须包含一名非项目成员的独立监督员;第三,每场‘声音祭’结束后,公开发布情感趋势报告,接受公众质询。”
他顿了顿,目光扫过众人:“我知道你们在怕什么。但逃避不会让危险消失,只会让它在暗处壮大。当年云镜之所以能崛起,正是因为我们对人心的脆弱视而不见。现在,我们要做的不是消灭‘千江之眼’,而是把它变成一面镜子??照见黑暗,也映出光。”
会议室陷入长久沉默。
最终,秦澜举起手:“我支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