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再不安静点,我就跟云清说,让他看下他爸有多幼稚。”
“……”
“你每次都一个招一直用。”程澈鄙视他。
郁松才不管别的,“有用就行。”
“看会古诗词,等会好了喊你。”郁松把语文必背古诗词递给程澈,自己坐在旁边。
程澈愤愤地拿过古诗词,郁松在一旁坐下来,静静看着程澈手掌。
骨节分明但却不粗大,手指修长流畅。指腹有一层薄茧,指甲盖透出健康的淡粉色,手背的青筋会在用力时微微凸显,腕骨突出,打球时攥住球拍的手腕一动,便能打出一击漂亮的绝杀球。
郁松冷不丁冒出一句,“涂药后疤痕会慢慢淡掉的。”
这句话不知道是在说给程澈听还是在说给自己听。
程澈听到这话,眉梢扬起,“是你先不安静的啊。”
“幼稚。”
“我幼稚?”程澈不可思议地问。
“不然我还要夸你成熟?”
“我……不跟你吵,你等着比赛吧。”
“你明天第一场和谁比啊?”
“七班一个体育生。”
程澈挑眉,“你不会第一场就输吧?”
郁松微笑,“概率等于你每天主动老老实实涂凝胶。”
“……”
“我一天涂三次。”
校内选拔会先选出单打冠军和双打冠军,之后参加市里的比赛。
程澈不提醒就想不起来涂凝胶,郁松也没有输掉第一场比赛。
程澈的第一场在比赛开始的第二天。
虽然已经拆了绷带,但是郁松和蔺云清还是不太放心。
“拜托,你们看看谁跟我打,罗浩然那一步三咳弱不禁风的样子,我上场就赢一半了,拿起球拍赢另一半。”
话虽如此,但是蔺云清还是谨慎问:“万一力气用大了,伤口会崩开吗?”
“长好的肉怎么会崩开,又没有缝线。”
郁松皱眉。
“再说了,我都不用左手。”
“一个手赢罗浩然绰绰有余。”
“有不舒服及时说。”
“放心。”
郁松和蔺云清离开去观众席,等他们走后罗浩然走到程澈旁边,欲言又止地喊了一声。
“程澈。”
“怎么了?”
“上次我妈妈的事情抱歉啊,她看了视频对你有些误会。”
“啊,没事。”要不是罗浩然突然提到这件事,程澈都忘了,“都好久之前的陈芝麻烂谷子的小事了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罗浩然释怀地笑笑。
“不过你怎么也参加比赛了?”
程澈和罗浩然打过球,水平还可以,但是体力不行,没打一会就要歇着了,根本坚持不了一整局比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