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初,就像是一开始便设定好的那般,她满心满眼只有尹渊,从未想过要离开这个冷淡的男人。
或许从前,她与尹渊没那么爱自己一样,她也没那么爱他。她只是依赖他,甘愿被他豢养,慢慢就离不开他。
“娘子,回答我,好吗?”
男人向前逼近她,她后撤几步,摔在床上。
“我不爱你,我只是恨你。”
男人俯身贴在她耳畔:“没有爱,恨又从何而来?”
他身形高大,两只手臂撑在她身侧,将她整个人圈住。
她被逼得快要窒息,唇瓣咬得绯红:“是。”
“或许从前,我是爱着官人,期盼与官人长相守。”
“现在不再有爱了。”
“不再有?”
“嗯,”她瞪着他,眼珠看得干涩直流泪,“不再有。”
“这十几年来,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?就像是……”她猛地抱住男人脖子,张唇咬了上去。
那是还他的。
还给他……把她所受的痛苦还给他。
她这具瘦弱之躯使出了全部力气,咬破男人脖侧肌肤,血腥气充斥口腔。
她眸中热泪,滴在男人肩头,濡湿一方布料。
滚热的血自脖颈伤口流出,淌过肌肤,蓄在颈窝。
男人仰长脖颈,抚弄她脊背,轻声低语。
那些细腻的话语贯耳而过,冷翠烛听不清,舔舐着唇边血渍,从没有这么快活过。
之后她不知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,她也忆不起,第二日醒来,浑身轻盈。
指尖还有昨晚她抹拭到的血迹,看来昨晚之事确确实实发生过。尹渊莫名出现在她面前,她还咬了他……
好生畅快。
她换好衣服,悠闲地去庖厨给公鸡添水。
冷蓁正好也在庖厨熬药。
他站在灶台边捞锅里的药渣子:“娘,我昨天的药呢?”
“啊,我喝完了的。”
“你喝了?”
冷翠烛不明所以:“怎么了?”
“……没怎么。”
冷蓁叹了口气:“那是我新编的药方子,准备熬好自己试药的,下次别随便喝了。”
“父亲什么时候回来?”
他怎么问起尹渊来?
冷翠烛攒眉:“……过几天吧,他陪尹夫人下乡去了。”
“说起来,你们好像好久没见。你平时会去尹府见他吗?”
她搞不清楚他们二人的关系,时好时坏的,不知发展到什么地步。
但经过上次的大打出手,两人之间应该好不了吧?任她年轻时身怀多少风流韵事,伺候过过多少不安分的男人,做了母亲,她还是希望自己的孩子老老实实过一辈子,最好连烟酒都不要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