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焕猛的将李长宁揽在自己怀里,力度之大李长宁感觉自己都喘不过来气。但她没有推开,而是反抱住对方。
萧焕感受到李长宁的回应,一时不知是悲是喜。他附在李长宁耳边恶狠狠的威胁。“李长宁你记得,我已经失去你三次了。假如再有一次,哪怕是假的,我也会让你护佑的人,为你陪葬。”
李长宁直直的看着他的眼睛,许久,她才意识到萧焕说这话是认真的。直到此刻,李长宁终于意识到一件事,在这场感情的博弈中,萧焕付出的真心,远比她想象的要多的多。
不知过了多久,可能是一盏茶的时间,也可能过去许久,都不重要了。李长宁双手捧起萧焕的脸颊,郑重的对他说。“好!”
“近来这圣京城内可真热闹!”圣京东街,街边的茶坊内,一群粗布麻衣的汉子正聚在一起,声势浩大的谈论最近发生的趣事。
行商的汉子吆喝久了,略有些口渴。刚坐下喝茶,就听见周围人高谈阔论的声音。他竖起耳朵听,好半会也没明白是怎么回事,急忙拿着自己的茶碗凑了过来。“此话何意?快给我讲讲,我这段日子,去北边收购草药,还不曾听闻圣京变故?”
秦大友看着不请自来的行商,一时间竟有些局促。青商姑娘安排他的戏份中,没听说有他人参与啊。
“你不知道?我跟你讲,这可是个大要闻,李长宁你知道吧!”
那行商顿时睁大双眼,浑身上下的汗毛都立起来,结结巴巴的问。“她……,她不是死了吗?”
青龙寨原二当家的露出森白的牙齿,眼珠不动,脑袋僵硬的偏头,语气阴寒的说道。“是啊!但我听说……。”
那行商像是被钉在原地,他感觉到一股寒气从脚底涌到头顶,就在他要坚持不住的时候。忽地,肩膀被人猛拍一下。“救命啊!”
“好了,别逗他了。不是谁都跟你是的,胆子大,晚上赶在坟茔圈里睡。”秦大友给行商续上茶水,顺便警告二当家的正式要紧。
“对,你看我。”二当家不好意思的挠挠头,这才接着说道。“长宁公主虽然死了,但最近发生的事,还真和她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。第一件,便是宁府门前真假郡主的故事。宁王妃是李长宁的亲姑母吧,听那日见过真郡主宁棠容貌的商贩说,那姑娘长的和李长宁有八分相像。”
二当家的看商贩的反应,便知道这人知晓此事。他不再多说这个,而是又说起李长宁的驸马沈沛舟。前些日子频繁邀约宁芷,最近又开始邀约宁棠的事情。
行商哪还记得刚才的恐惧,此刻他的眼中全是对此事的震惊。“沈小将军不是李长宁的驸马吗?那……,长宁公主薨逝还不到半年吧。”行商刚想说那毒妇,转念一想,死者为大,赶紧把话吞回自己肚中。
“谁说不是?李长宁对天下百姓不算良善,但对沈小将军可真算得上仁至义尽。结果又是下毒害她,又是在她身骨未寒的时候勾搭她的表妹。”二当家的说完,叹了口气,又发出自己的感慨。“果然,男人心,海底针。像我这样顾家又爱自己婆娘的男人,是真的不多见了。”
行商还在消化自己听到的讯息时,二当家的马上又抛出一个更大的重磅要闻。
“我偷偷的和你讲,你可千万不要告诉别人。如今的圣京里,不单单沈小将军在给宁棠郡主下帖子,除了他还有别人。”
行商转头惊讶的问。“别人是谁?”
二当家的用一种,你懂得的眼神看着行商。“想你也猜不到,我告诉你,是羌国五皇子萧焕。”
行商能感觉到自己的牙齿在打颤,他这句话完全是下意识的问出来。“怎么可能?”
“怎么不可能?这你就不知道了吧。李长宁是谁,权倾朝野的长公主,倨傲,轻狂。谁人不想让她低头,谁人不想将她踩在脚下?沈沛舟和萧焕,一个被她拆散自己姻缘,一个差点被她害死。如今李长宁死了,却出现一个地位低微的替代品,谁能不想将她纳入自己囊中。”二当家的自信万分的发表自己的见解,完全没有注意到行商越来越难看的脸色。
行商同手同脚的站起来,期间还不小心把手边的茶碗摔碎。他下意识将身上所有的碎银掏出来,急急忙忙的告辞离开了。
“哎!你的银子,你吃的茶根本用不了这些。”
没人回应二当家的喊话,一个眨眼的功夫,行商就消失在众人眼前。转角的巷子内,行商单膝跪地,他的眼前是一个面色铁青,衣着讲究的黑衣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