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声音……。
岑银猛地睁开眼,对上那张没什么表情却帅得人神共愤的脸。
“靳淮序!”
她顿时松了口气,紧接着火气就上来了:“你干什么啊,大半夜不睡觉,在一个美女的房间扮演沉思者雕像,你是不是有点什么隐藏病症?”
靳淮序看着眼前这张小嘴叭叭输出的人,眼底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放松。
还好,是活的。
刚才看她突然坐起来,他还以为是自己连续熬夜出现了幻觉。
现在好了,吵是吵了点,但真实多了。
“喂!”岑银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,“跟你说话呢,发呆也要有个限度吧?”
靳淮序回神,淡淡瞥了她一眼,依旧惜字如金。
他转身走到窗边,回头看了眼一脸懵圈的岑银,突然伸手,“哗”地一把将遮天蔽日的厚重窗帘全部拉开。
临近正午的阳光瞬间涌入,亮得刺眼。
岑银被闪得猛抬手遮住眼睛,适应了好一会儿才不可置信地望向窗外。
“天……天亮了哈。”
她讪讪一笑,正准备再狡辩几句,却突然觉得后背一阵凉飕飕的。
岑银反手一摸,在蝴蝶骨处摸到衣服被剪了两个大洞,裸露的皮肤隐隐作痛。
而让她瞳孔地震的是,内衣扣居然是被解开的!
她瞬间裹紧被子弹到床头,活像只受惊的兔子:“你你你……对我做了什么?!”
“你昏睡了一周。”
眼看岑银眼神逐渐危险,靳淮序握拳轻咳一声:“躺太久背部出现了压疮,不上药容易感染。”
鬼知道给这位祖宗剪开衣服有多难,怕吵醒她,又不能让剪刀戳到她。
靳淮序这辈子都没这么像个小偷过,还是专门拆内衣的那种……
岑银眯起眼睛:“那秦姨呢?”
“回老家了。”
岑银:“……”
很好,破案了。
所以背部的伤是靳淮序处理的,那么内衣……
岑银脑子里不受控制地闪过一些画面,瞬间头皮发麻。
她甩甩头,突然抓住重点:“等等,我睡了一周?”
靳淮序插着裤兜,好整以暇地看着她,没有回答,却已不言而喻。
岑银顿时脸色一变:“所以半个月已经……”
完了完了!这下真的芭比Q了!
她猛地操起手机,末了还不忘防备地睨一眼半倚靠在窗边的男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