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通知老李,让他的人动起来。”
“彪子!把刘把头给我拖过来!”
湿漉漉的刘把头像条死狗被拖到码头空地。
徐莹蹲下去,手指掐着他下巴迫使他抬头:“抬头看看!你主子要跑路了!”
刘把头浑浊的眼睛望向海面那艘正在远离的黑船,绝望像墨汁一样在脸上化开。
他嘴唇哆嗦着,突然爆发出哭嚎。
“他骗我!他说会接我走的!他让我拖住你们。。。”
“拖?”我蹲在他面前,举起那枚章,在码头惨白的探灯下晃了晃。
“你拖得住这个吗?”
刘把头的哭嚎卡在喉咙里,眼球死死盯着那枚章,像见了鬼。
“这章一盖,你们山本内部三条走私线的账就全乱了。”我把章凑近他满是泪水的脸。
“你说,你主子是想要你的命,还是想要这三条线的钱?”
“我。。。我。。。”刘把头抖得像风里的叶子。
徐莹猛地站起来,冲着海面吼:“山本清!你养的狗不要了?”
“账本也不要了?”
海风卷着她的声音飘出去。
黑船没有停,但船头那个和服人影似乎微微侧了下头。
“再加点料!”我扭头吼。
“陈雪!把东西亮出来!”
陈雪默默上前,从怀里掏出那个湿漉漉的菊花铁盒。
她手指在盒底某个凹陷处一按,咔哒一声轻响,盒盖弹开一道缝。
里面没有钥匙,只有一张泛黄的黑白照片。
一个穿和服的女人抱着个婴儿,女人眉眼温和,婴儿襁褓上绣着朵小小的菊花。
陈雪身体微不可察地晃了一下。
徐莹扫过照片,又猛地射向陈雪毫无血色的脸。
海面上,那艘黑船的引擎声突然变了调,从低沉的嗡鸣变成尖锐的嘶吼。
巨大的船身在海面上猛地一滞,船头硬生生扭了回来!
船头甲板,那个和服身影的手杖重重顿在甲板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