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拜托了(第2页)

她从垃圾桶里翻出昨天沾血的布衫,撕下来一条,把瓶子里里外外包了三层,然后掀起床板,把瓶子塞到床板和床架之间的缝隙里。

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藏这个瓶子,就是隐约觉得,这东西或许能“有用”,或许哪天,能让她多活几天。

从那天起,徐津婷求救的想法开始加深。

以前段熠让她写什么单据,她就规规矩矩地写,数字错了,也只小声跟段熠说,等着他发火或者让她重写。

可现在,她不仅在单据上做数字记号,有时候趁门口守着的护院不注意,她会用极淡的墨,在“2”的起笔处多画半道小横,在“勐拉”的“拉”字右下角点一点。

这是她给自己留的后手——哪个口岸最近查得严,哪个数量段熠可能报了假数,万一哪天她要跑,这些淡痕就是能救命的记号。

面对段熠时,徐津婷的怕也多了一层“防”,现在她会看段熠的脸色,看他的手——如果段熠的手指攥紧了,她就知道他要发火了,赶紧把到嘴边的话咽回去;

如果他盯着单据上的某个数字不放,她就提前在心里编好“记错了”的理由,连语气都练了好几遍,确保听起来够顺从。

以前徐津婷除了理单,就缩在自己的小房间里,连院子都不敢出,怕撞见护院,怕惹上段熠。

现在,每天傍晚理完单,她会借口“倒废水”,绕到账房后面的小窗旁。

那扇小窗很高,她得踮着脚才能看见外面,却能刚好看到山坳口的岗楼——换岗时间,谁在站岗,手里有没有枪,她都偷偷记在心里。

有次她正踮着脚往哨卡那边看,身后突然传来沙勐的声音:“你在看什么?”

徐津婷吓得浑身一哆嗦,嘴里胡乱应着:“没、没看什么,就是看天黑了没,想着要不要早点回住处。”

沙勐盯着她看了几秒,眼神里满是怀疑,但也转身走了。

其实徐津婷知道,自己没变得勇敢,也没变得聪明,只是变得“更会躲”了。

当晚,山坳里的风特别大,吹得窗户“哐哐”响。

徐津婷从床上爬起来,借着月光,小心翼翼地掀起床板,把那个裹着三层破布的矿泉水瓶拿了出来。

她坐在床沿上,借着月光看瓶身上的指纹,那些指纹已经淡得快看不见了。

这天,段熠把边境线地图拍在账房桌上。

地图上“北哨卡”三个字被红笔圈起,旁边密密麻麻写着“高旭英私货过境”“山民登记异常”的字样,段熠的指节按在北哨卡的位置。

“我让人盯梢,看见高旭英的人往这边运了三车‘草药’。”

徐津婷手里的笔差点掉在桌上——她太清楚段熠和高旭英的仇有多深。

从园区暴动之后,北哨卡就成了两人的“死线”。

“北哨卡旁边有个临时登记处,是我让人设的,记着山民带的货,”段熠的目光扫过她,“你去把近半个月的登记记录抄回来,别漏了一个字。要是你抄漏了,或者被高旭英的人糊弄了,你知道后果。”

徐津婷赶紧点头。

回去准备的时候,她从房间的木箱底找出了那枚纽扣。

她差点被黄发女害死的时候,也没有撒手的纽扣。

当时高旭英说“想离开果敢,想回家,就拿着它找我”。

那时她只敢把纽扣藏在木箱底,可现在,段熠要让她去北哨卡,离高旭英的地盘只有五十米,这或许是她唯一能传递信号的机会。

刚把东西整理好好放进布包,沙勐就闯了进来,手里拎着把枪。

“段哥让我跟你去,高旭英的人要是敢耍花样,直接崩了!段哥说了,这次不光要抄记录,要是能看到他们的货在哪,记下来,回头咱们直接去截!”

徐津婷跟着沙勐往外走,路过自己的小房间时,她借口“忘拿水了”,飞快地掀起床板,把床板缝隙里的矿泉水瓶塞进布包最底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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