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澈拉起他的手腕将本就极近的距离再次缩短,一字一句道:
“什么叫替你保管?”
谢宴秋不答,侧开了头道:
“等我回来。”
萧澈身体逐渐发起抖来,整个人如坠冰窟,他双手握住人的肩膀,连声音都变得有些不稳:
“什么叫……等你回来……”
“你又要去哪?”
谢宴秋叹了口气,扭过头将人按进了怀里,替人理了理头发,贴着萧澈的耳朵说道:
“我哪都不去,我就在这里,我就在你眼前,但有些事还没有完全结束……”
话音刚落,萧澈就听到谢宴秋的语气变了,变得再次寒凉如霜:
“时间到了。”
“谢宴秋”毫不留情地把他推开,看着面前的汪洋,面上划过一丝明显的怅然。
就在他准备就这么离开时,被他推开的人重新凑上前抓住他的衣领语气不善道:
“他人呢?”
“我在问你!你把他怎么了?!”
“回答我!你回答我!”
“谢宴秋”漠然地盯着萧澈发疯,眼看着海水都快淹到人的脖颈了,他再次将人推开,在海面上点了两下,一艘绿叶做的小舟就出现在了海上,“谢宴秋”毫不留情地将人提上了叶舟,给人打了个定身咒就独自飞向高空。
萧澈在叶舟上完全动弹不得,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身影越来越遥远,而自己却什么也做不了。
萧澈目眦尽裂,感受到心口处传来了蚀骨之痛,叫人肝肠寸断。
——
霜洲。
月逢川在一片暖意中睁开了眼,他看到了长枪上的火焰,愣了一下,问道:
“我睡了多久?”
常栩清不知道第几次尝试控雪失败只得到了一摊冰水,她用火焰将指缝的湿意烤干,拍了拍手道:
“谁知道呢,一个时辰,一天,一个月,一年,亦或是十年?我也记不清了。”
月逢川闷声笑了一下,指尖凝出一小团雪,随后那团雪逐渐变化形状,变成了一柄长枪的模样,和常栩清用的那把几乎是一模一样。
月逢川将那个雪白的“长枪”送到了常栩清面前,道:
“作为回报,给我一簇你的火。”
常栩清看着面前的雪团,将长枪拿远了一点,防止它被融化了,此刻听了月逢川的话,道:
“你还会强买强卖呢?”
月逢川耸了耸肩,突然道:
“呐,你说我的目的是想让你跟我一起去死,你会怎么办?”
常栩清瞟了他一眼,指尖同样幻化出了一小簇火焰,用灵力包裹着飘到了月逢川那里,她没问他要火焰做什么,而是道:
“那很显然我的祖宗跟你结下的怨还不小。”
月逢川接过那簇火焰,把它捧在手心,道:
“其实也不算。毕竟除了你的老祖宗,想杀我的人多了去了,被我杀的也不算少,谁也不欠谁。”
他的手指轻轻拨弄着火焰,没一会就直接被烧焦了一小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