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要离开我吗?”
谢宴秋见他哭,自己也想哭了,不忍地劝道:
“你别哭了,我不离开,我就待在你身边,我哪都不去。”
萧澈忽然睁开眼,带着要将人吞噬地锋芒,任由眼泪挂在脸上,冷声道:
“这话你对我说过很多次,每一次都没有做到。”
谢宴秋被萧澈看得眼神躲闪,心里莫名升起了浓烈的愧疚,他想起来了自己以前惹祸后向爹娘认错时经常做出的一个举动,抿了抿嘴唇,在心里给自己打气了三遍,终于鼓足了勇气凑了过去在人的脸颊上轻轻碰了一下,他尝到了一点点苦涩的味道,那是对方未干涸的泪水。
谢宴秋认真地承诺道:
“以前的话不作数,我现在说的一定会做到。”
萧澈被他突如其来的一个吻整蒙了,反应过来后就想捧着人的脸亲回去,在双唇即将触碰到之时,残存的理智将他拉了回来。
他瞧见了谢宴秋眼底的茫然和那微微颤动的睫羽,萧澈堪堪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,埋在人的颈侧,深吸一口气低声喃喃道:
“你还真是……”
谢宴秋如今的记忆停留在七岁之时,就算外表再怎么是个成年人,也改变不了他对自己的认知停留在孩童阶段这个事实,如若不然,萧澈就不会如此克制了。
谢宴秋也反应过来了他刚才是想做什么,有些严肃地说道:
“阿娘说我还小,不能亲别人的嘴。”
萧澈被他这副一本正经解释的样子逗笑了,他贴着人的颈边妥协道:
“行,我们阿秋如今成了个七岁的宝宝。”
谢宴秋被“宝宝”这个称呼给喊的一哆嗦,小声抗议道:
“倒也不用这么喊我……”
“可本少主就是要喊,你要如何?”
谢宴秋能如何?他只能默许,谁叫他把人给忘了呢?
“七岁就七岁吧,想不想看一些好玩的东西?”
半个时辰后,谢宴秋坐在庭院中,看着桌上摆着的小玩意,陷入了沉默。
拨浪鼓、糖人、风筝、磨喝乐、毽子、空竹等等,还有一颗珠子一样的东西。
“其实,我已经不爱玩这些了……”
谢宴秋委婉地表达了拒绝,萧澈沉吟一会,看着这些从阎罗殿其他人房内找出来的东西,有了几分为难。
说实在的,七岁这个年龄对于他这个岁数的人来说太久远了,他六岁以前不是在试图逃出阎罗殿,就是坐在房内哭爹喊娘。
他不知道这个时候的孩子都喜欢什么,于是直接问了其他人,并毫不犹豫地将其占为己有。
最后搜刮完也只能找出这么一点,毕竟阎罗殿里一般没有什么给小孩玩的东西,只不过确实显得有几分寒酸了。
“后面我再派人买些回来。”
谢宴秋问他:
“我们不能自己出去买吗?”
萧澈没说话,只是一直盯着他,意思很明显,那就是想都不要想。
谢宴秋被他看得移开了视线,在桌上拿起了那颗珠子,问道:
“好吧,那这是什么?”
萧澈瞟了一眼,坐到了他身边,耐心地回答道:
“这是留影珠,可以将走过看过地风景给记录下来。”
这种东西在万年前很常见,后来灵气衰竭就没人爱做这东西了,直到前不久宁折霜从家里翻出来了这图纸,萧十一和她一拍即合把这玩意再次研究了出来,如今正卖的火爆。
阎罗殿以前和外界的关系很僵,经此一遭倒是缓和不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