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汪。”连嘉逸从善如流,鼻尖蹭着他耳后,“现在可以亲了吗?nowkiss?”
“还是英国来的杂毛狗。”阮误生轻嗤一声,嘴唇先是若有似无地擦过他的脸颊,随后轻柔地落在唇角,像蝴蝶栖息于颤动的花瓣。
连嘉逸显然不满于此,追逐着想要多亲一会,阮误生直接伸手力道不大地把他推开了,径自进屋。
“不能多亲一会吗?”连嘉逸跟在他屁股后面,像只被抛弃的小狗,“阮阮,误误,生生,你理我一下呗,宝宝……”
阮误生脚步一顿,转过身,“闭嘴。”
连嘉逸立刻抿紧了嘴,但他的嘴没闭上几分钟又开始了,试探地叫他:“宝宝?”
“肉麻称呼少叫。”阮误生这次头也不回,走进房间。
“宝宝,你要干什么呀。”连嘉逸紧跟进去,张口就来,“我想你了。”
“收东西。你不是给我机会观察你吗。”阮误生说,“我就在你面前,想你就看。”
“我帮你收,我玩收纳游戏每次都是三颗星。”连嘉逸自告奋勇。
“可拉倒吧你。”阮误生翻了个白眼,给他赶去隔壁房间收拾。
连嘉逸这回没再硬缠,乖乖去了那个房间。
这儿应该是阮误生的工作间,陈设简单,一张床,一个书桌,电脑、平板以及一根触屏笔被摆在那里,还有一个三脚架和一些摄影器材和零散的配件。
阮误生给他送进来一个空纸箱,让他好好装弄坏赔钱。
连嘉逸应了声,老实干活,把东西全搬进箱子里,拉开抽屉,里头东西不太多,最底下放着一个无盖的硬纸盒。
里面摆着很多张车票机票,连嘉逸同样也有厚厚一沓,这些票根之下是码放得整齐的信封,上面千篇一律写着一个英文字母“L”。
他跪坐在地上,小心翼翼地打开那些信。
信纸上的字迹他太熟悉,这些字迹都曾出现在他的练习册和试卷上。
“见字如晤,甜心。
“我之前说要同你逃去四翅槐盛放的国都,你知道为什么吗?
“在新西兰,四翅槐象征着春天。
“请让我们再见一面。在遥远的春天。”
……
“见字如晤,甜心。
“如果能回到认识你的第一天,我一定不会再想要快点你离开,我会看着你,记住你出现时那一刻的表情。
“然后郑重地向你讲述我。
“——我叫阮误生,耳元阮,误会的误,生是生生不息的生。
“请让我们再见一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