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
“见字如晤,甜心。
“我受不了你的任性。
“明明你只比我小两个月,却总是跟我挑刺耍赖,发布命令一样一分钟叫八百次。
“当各奔东西的季节来临后,你的耍赖失去依靠,一个人走过无数个秋。
“再后来,起风了。比我们并肩吹过的那些更凛冽、更绵长,再也不会有人给我披外套。
“我受不了你的不任性。
“请让我们再见一面。”
……
阮误生收拾完卧室走进来,正好看见连嘉逸捏着信看,“你……”
刚要开口,连嘉逸便站起身冲上前抱住他,“你不是最讨厌写字吗,为什么会给我写信。”
那些话句句说得轻描淡写,可这字里行间哪样不是为了那段心事。
阮误生愣了一会,抬起手在他背上拍了拍,“因为我的记忆力,共情能力和语言表达能力都在减退。”
“如果没有再见,我已经快记不清你的样子了,太久远了。”
连凭吊过往都找不到一个清晰的轮廓,他们都没有彼此的一张照片,那些鲜活的、吵闹的、热烈的记忆在时间的冲刷下渐渐褪色。
“怎么会……”连嘉逸不知道他是以什么心情写下这些注定无法寄出的信件。
阮误生几不可闻地叹息一声,亲了亲他以示安慰。
连嘉逸追吻上来,阮误生故意后仰不给他亲。
“小气鬼。”连嘉逸嘟囔着,泄愤一样低头在他的脖子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,留下一个清晰的咬痕,又用舌尖讨好地舔那处痕迹。
“你不接吻活不了了?”
“对啊宝宝。”连嘉逸理不直气不壮,沿着脖子向下亲吻在他锁骨上的蝴蝶,“要接吻才能活。”
“真的是小狗。”阮误生轻哼一声,任由连嘉逸在他身上留下一个个吻痕。
他垂着眼,摸摸他的脑袋,学着他之前的腔调喊他,“宝宝。”
连嘉逸抬头,“好听。我还想听。”
阮误生别开眼,一副拒绝沟通的模样。
“再喊一次吧、再喊一次吧。”连嘉逸用鼻尖蹭蹭他,“生生,我喜欢听你这么叫我。”
阮误生觉得他这人生来就是克他的,仅撑了半分钟就在他黏人的攻势下败下阵来,纵容地凑过去碰了碰他的嘴角,“宝宝。爱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