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稍稍使劲,就将裴阮捂嘴的手举过头顶,只用一只手就轻轻松松锁住,另一只手则犯规地探进他红肿的唇缝间。
“阮阮太笨了,接个吻呼吸也不会,舌头也僵硬,就先含着夫君的手指练一练……灵活度吧。”
成年男子修长的指尖顶开牙关,拇指刻意搓了搓下唇,“嘴巴闭这么紧,是等着我用舌头撬开吗?”
“那可不行。”叶迁背着光,篝火照不见他的脸,双眸却亮得犹如深夜捕猎的猛虎。
裴阮眼尾泛着潮,呜咽着才要躲,就被夹住了舌尖。不知什么时候,叶迁已经伸进两根手指,或磨或刮地在他口中搅弄,吞咽不及的唾液顺着下巴滑落,又被男人暧昧地吮净。
“啧,阮阮哪里都好多水,真甜。”
他床上就像换了个人,暴戾易怒也好,温文尔雅也好,统统都是假象,恶劣才是他与生俱来的本质。
除了动作上的挑逗,他更爱用超出小笨狗底线的骚话,一句一句,将他撩拨到……溃不成军。
“唔……”闭……闭嘴。
裴阮绝望地闭上眼。
看不见,其他感观就更加清晰。
有几丝鬓发散落,小刷子似的扫过他脸颊脖颈,带着凉意的发梢,痒到他止不住地轻颤。
咕叽咕叽的水声,黏糊糊响到耳根发烫。
鼻息间,全是叶迁清冽的气息。有点浅淡的青草香,还有……更多的是令裴阮意乱神迷的……他独有的味道。
有时候,裴阮都恨自己嗅觉的敏。感,在情事上,动作言语乃至视觉的冲击已经足够激烈,可他还要奋力忍受嗅觉上的诱惑。
可他实在太喜欢这个味道,像小狗眷恋主人的气息,说不上来有什么特别,可就是令他无比熟悉,又无比心安。
他渐渐习惯了指尖律动的节奏。
这时叶迁却突然退开半寸,盯着他颤动不已的睫毛轻笑,“不对呀,我们不是在学习接吻吗?”
炽烈的呼吸缓缓滑过脸颊,落在耳侧,耳蜗被热气润湿,“阮阮的腿在做什么?”
“夹着我的腰蹭得那么欢,这么急色的吗?”
“可是这里不安全,今天……不行呢。”
篝火猛地爆了一下,火焰剧烈地摇晃。
裴阮彻底被逼急了,他气鼓鼓睁开眼,手动作不了,只得用两条腿不断蹬着狗男人,嘴里也不闲着,逮着男人指尖就是一个死口。
可惜他笨手笨脚,一点都不灵活,没有踢到人,反倒被男人两条长腿反剪在身下,作乱的手指倒是咬到了,可自己也被过多的唾液呛得咳嗽不止,满眼泪花,可怜极了。
好在嘴巴总算变回自己的,“咳咳咳流氓……淫棍……”
“你这人怎么这样啊……明明是你干坏事,怎么老是诋毁我……”
“咳。”自知过分的男人忙收敛了恶趣味,“好了好了,是我错了。”
他安抚地赋以一个温柔宠溺的吻。
完全按照裴阮喜欢的调调,轻拢慢捻,将人又吻到迷迷糊糊,这才抱着人轻哄,“小祖宗,接吻时记得闭上眼睛。”
裴阮不自觉顺着他的话阖上眼睑,享受狂风急雨后迟来的温存。
简陋的床榻并不舒服,可男人悉心将他护在怀里,热烘烘的胸膛,柔软亲密的吻,大氅隔绝一切寒冷和忧虑,他像一只倦鸟躺在久违的暖窝里,很快就忘记刚刚被欺负的那一点不开心。
良久,男人亲了亲他耳垂,“夫君没有恶意,就是想同阮阮玩一点情趣,哪里知道阮阮这么害羞。”
“我说那些话的时候,阮阮明明也很情动。”
“床笫之事,若是一直如此拘谨,会少无限乐趣,阮阮不觉可惜吗?”
“呸。”裴阮翻了个身,咬着肿胀的下唇,心里翻山蹈海。
「统统,你信吗?!」
统一副被榨干的模样,「。」
过了好半晌,它才有气无力,「阮阮,我们统子也是有七情六欲的。」
「哈?」
再多的,统子就不肯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