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也有些慌神。鬼司这一账号的人设在互联网算是一股清流,她的运气也好,从起号开始就没感受过什么叫“凉凉”。杨瑰司不禁也怀疑起自己是不是已经被大众抛弃了。
过了会儿,常喜乐才突然顿悟似的说:“哦哦哦,之前在图书馆,我连的是校园网,这会儿忘开流量了。”
“那我这是为什么?”杨瑰司还在捣鼓自己的手机,不过很快她就在信件栏里找到了一条未读消息。
[尊敬的客户,您好!截止xx月xx日,您136xxxxxx73的话费已不足0。03元,为保障您后续的正常使用,请及时充值话费……]
杨瑰司镇定地打开某蓝白相间的软件,说:“嗯,没话费了。”
常喜乐笑得直不起腰来,扶着杨瑰司的肩膀说:“要不说咱俩是朋友呢,怎么能倒霉得这么凑巧……哈哈哈。”
杨瑰司原本有些窘迫的心情被常喜乐的笑声打碎重构,她靠近常喜乐,指挥道:“快再刷新看看,有没有评论了?”
常喜乐点点头,随着软件上方的圆圈不停地转动,她的手机突然发出了难以计数的消息提示音。
在两人的眼前,近千条评论一瞬间向下来开,几乎看不过来。常喜乐眨了眨眼,“哇哦”了一声——她还没见过这阵仗呢。
杨瑰司则又恢复了她平常那淡然的样子,背手踱着步往前走,说:“我就说吧,姐不可能凉。”
常喜乐又因为杨瑰司这难得的臭屁样独自乐了会儿,随后就专心地看起了评论来。
“奶奶!你关注的主播更新啦——”
“啊啊啊晚上八点!正是适合听鬼故事的时候!”
“主播儿,上回家门口被人蹲点的事儿解决得怎么样了呀,报J有结果了没?”
“什么主题呀?是关于这个随附的tag吗?我的猫猫有点怪。”
“呜呜呜俺的投稿没被选上,不能见到鬼司本人了TAT”
常喜乐被评论区的观众们又逗笑了一回,她关上屏幕,小跑着跟上杨瑰司的脚步。过了会儿,她才撞撞杨瑰司的肩膀,叫了一声她的名字:“瑰司。”
“嗯?”
“我有点紧张。”常喜乐说。
“紧张个毛线。”杨瑰司又撞回她的肩膀,说,“有姐罩着你呢。”
常喜乐看了她一眼,揭穿道:“那你的声音为什么在发抖呢?”
杨瑰司这才撇了撇嘴,承认道:“好吧,其实我也有点紧张。”
她一向是隔着个互联网替人看事儿,这还是第一次走到观众面前,又是她第一次在失去能力后做正式直播,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。
“没关系,你先给我讲一讲这次选中投稿观众的信息吧。我们可以先提前想想要怎么应对。”常喜乐也奇怪,看别人紧张,自己就不紧张了。
杨瑰司这次选中的观众,是昨天才投稿的。这灵异事件有时很看重时效性,像那些一周之前投来的稿子,要么没几天就发现只是乌龙一场,要么就是不了了之了。
而这位观众的投稿很特别,让杨瑰司印象深刻。
[鬼司你好,最近我家里有些奇怪。我一个人住在老宅,身边只养了一只猫。它叫布布,性格一直很好很亲人。但最近我发现布布一直对着书房的墙边低吼,我偶尔晚上在书房办公时,也会听见男人的咳嗽声。我找了很久,但没发现家里有别人的踪迹,可布布一直很不安,我很害怕,你能来帮帮我吗?]
第77章犯困一只胆小的猫
“喜乐!还不起床?上课要迟到了啦。”随着任清敲常喜乐的床边杆发出清脆的声响,方信艾则一边穿袜子一边喊她起床。
“怪事了,平常她不说起得第一早,也从来不赖床的,怎么最近叫都叫不起来。”方信艾挠挠头,打算采取点更暴力的叫起方式。
下一秒,常喜乐的床帘被“唰”一下拉开,露出个炸毛的脑袋来。她困得眼睛都睁不开,声音含糊地问:“几点啦?”
“七点三十五啦!”方信艾说,“任妹和瑰司先去买早饭了,你快起床我们直接去教室。”
“什么!”常喜乐一瞬间惊醒了,她慌里慌张地在被窝里摸摸索索换了衣服,然后下了床。床上被她那一阵衣风还带出来几张黄符,上面都已经写上了符文。
方信艾有些担忧地摸了摸她的额头,问:“感觉你脸色很不好诶,是不是身体还没完全恢复?要不我再帮你和老师请个假吧。”
“不用不用,就是没睡够。”常喜乐飞速洗漱完毕穿好鞋子,拿起包对方信艾说,“我们走吧!”
另一厢,任清和杨瑰司已经各自帮方信艾、常喜乐买好了早饭。她俩都算偏内敛的人,一时没有话讲,过了会儿任清才说:“感觉喜乐最近总是很累,是不是受陈墨芯那件事影响的?”
“也不算吧。”杨瑰司摇了摇头。最近常喜乐一直在临阵磨枪地跑图书馆,偶尔在床上都很晚才睡。任清为此还紧张了一段时间,寻思着最近也没有什么考试或者测验。
但常喜乐实际是在练画符,她不知道是不是被杨瑰司在符书里钻研的精神给刺激到了。杨瑰司还问过她一回原因,常喜乐难得焦虑地说:“我怕我到时候什么忙也帮不上,那不就砸招牌了吗?”
杨瑰司耸耸肩,安慰她:“放心吧,我的招牌我自己护着。你反正也还没有招牌,可以随便砸。”
“不能随便砸!”常喜乐莫名有了偶像包袱,大概是粉丝们的话语太可爱了,让她忍不住背负起一些绝不能让她们失望的责任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