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了一拍巴掌,恍然大悟:“我就说嘛,皇上过个生日就应该开开心心的哪能出什么事,是我多虑了。”
杨子规觉得自己再说下去知了就该察觉出点什么了,便埋着头准备开溜。
“对了将军!”
杨子规两只脚一绊,差点磕旁边一个大花坛上。
“你有话好好说喊什么!”
知了开始委屈了:“我声也不大啊。”
“说吧,怎么了?”
“我就是想问问你咱俩费劲吧啦酿的那个酒送出去没。”
杨子规不耐地摆摆手,只一心想逃离知了的视线:“送出去了送出去了。”
知了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:“那皇帝怎么评价?”
“他说挺好喝的。”
此时杨子规地内心是十万分崩溃的。
偏偏知了还是不放过他:“我怎么觉得你是在敷衍我呢?”
“没有没有,我是昨天酒喝多了还没缓过劲来,我先回房歇一会儿。”
知了看着杨子规落荒而逃的背影不明所以,还大喊着要不要熬晚醒酒汤送过去。杨子规头也不回喊了句不用便将门死死关上了。
脱鞋掀被一气呵成,杨子规以平生最快的速度缩到被窝里,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,一根头发都没留外面。过了一会儿,他觉得呼吸不顺才把被子掀开了个小口。
一片昏黄中,他的脑子乱哄哄的,像长了个马蜂窝,一会儿冒出的是自己刚刚在知了面前可疑的样子,一会儿又冒出花寻归眼眸中自己情迷意乱的样子。他紧紧捂着脑袋,现在就想在地上扣个缝钻进去。
果然,恋爱使人智商降低。
他在脑海里将半个时辰前所发生的事来回咀嚼了三遍,嘴角越来越弯,直到脸酸的不行他才发现自己刚刚一直是笑着的
。
杨子规用两根手指在自己的嘴唇上左右划过,唇上仿佛还沾着花寻归的温度,烫的他指尖和耳朵尖发红。
美滋滋地傻笑半天,他突然想起他还没有问花寻归他喜欢自己什么,又是什么时候喜欢上的。
这个念头开始在他脑海里徘徊叫嚣,把他好不容易攒起来的睡意一股脑儿全抛出脑外,绕的他辗转反侧不得安宁。
不想了不想了不想了……
他两只手捂上两只耳朵,身体蜷缩起来,把头埋在膝盖上方,挣扎良久,幸好还是睡了过去。
又是难得的太平的几天,只是这几天花寻归没再出现在杨子规的视线里,也没有托人给他带话。杨子规怕贸然去宫里找他会带来什么麻烦,偏偏心急如焚,被一脑子的坏问题扰的好几天没安稳睡觉了。知了看他连续几天的青黑的眼,险些拉着他去看医生。
杨子规一开始没发现,后来还是知了随口提了一句:“将军,我看你最近心神不宁,到底怎么啦?”
杨子规当然是没回答这个问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