医生有些郁闷,“看来太受欢迎的性格也不是一件好事。”
“所以要不要跟我走?”禅院甚尔收起武器,挑眉道,“和我一起,你能去更多的地方。”
圆珠笔的笔尖停在空白问诊单上,落下不明显的一个点,医生看向门外彻底被染红的雪地。
灿金的瞳孔转而打量起一旁的禅院甚尔,看起来是在斟酌要不要做。
最后,他问:“我遇到的麻烦你来解决?”
“如果跟我走的话,可以。”
“可以。”
面对禅院甚尔有些意外的注视,伏黑隐露出一道笑,他能够做出无数丰富灵动的神情,最多的是笑。
灿烂到如同烈阳的笑。
没有人会觉得这样一个眉梢眼角都带着笑的人,是一个绝对利己主义的家伙。
就像伏黑隐说的,没有人会真正讨厌光。
“我需要一个够大的房子。”
医生开始说出他的条件。
“你又不住。”禅院甚尔说。
“你的儿子需要,我的妹妹,我的弟弟也需要,他们需要一个能够隔绝声音,随意嬉笑打闹的一个房子,哦,还有,你付水电费。”
“这样的话你的分成只能够有百分之五。“
“我会把你的身价提上去,让你只接一千万以上的单子。”
“……”
“你还在收拾什么?有什么东西我们不能离开之后买?”
伏黑隐站起身,笑着对他晃了晃手里的玻璃瓶,那是一根干枯的手指,“战利品。”
“还有纪念。”一沓有着无数诅咒师缺陷与弱点的诊断单,一些能够入体的电击设备,上面还沾着不同人的血。
”你喜欢这些东西?”
“这只是习惯,你为什么会觉得我喜欢这种……恶心的东西。”
“那你喜欢什么?”
“拯救世界,成为一个合格的医生,你笑什么,这个喜好不够崇高?”
“这应该称之为梦想,或者说,妄想。”
“……你这个口才,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喜欢你?”
“我也在想,你这样的演技,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信以为真?”
“……”
伏黑隐拢了拢过肩的卷发,对着镜子剪短,“如果你想,我也可以爱上你。”
“要什么代价?”
“一个亿,按分钟计算。”
“没有便宜一点的吗?”
“没有。”
“做一次呢?”
“……”
禅院甚尔呲着牙抽出胳膊上的手术刀,“就不能换一种攻击方式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