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光彩吗(第2页)

“今早,赵侍郎也该知道,点卯少一监生,至晌午仍下落不明。偏巧,锁船钥匙又在祖洲发现,孝慈高皇后手搓绒线亦不知所踪。小宦不由大胆揣测,其中一人便是这郎初,另一人畏罪藏匿!”

福顺公公目光在郎瑛身上流转,狠厉道:“若是不交代同犯,便扔进刑部地牢,撬开嘴,逼问隐情。不交出孝慈高皇后遗物,剥光衣裳,剖肚验明、以正视听……依小宦所见,此人身上亦或是有其他惊世骇俗的隐情。”

一条绒绳只是栽赃的开端,逃避黄册驳查苦役、盗取后湖船泊钥匙、破坏禁地祖制、对皇家威严大不敬、监生失踪不明……一套连招,福顺公公想让她速死,做那个掩埋失踪监生真相的替罪羊。

的确如赵世衡对她所言,后湖人心浮动,不平事也多,无风亦有三尺浪。

“当晚,是本官召监生郎初至居所训诫一二。”赵世衡眉间肃穆,面色不霁,“依公公所言,本官也是同犯?本官亦有驳船钥匙,偷你的作甚?!”

不等福顺公公回答,赵世衡转身拂袖,绯红的官袖捱上宦官的脸颊,硬生生刮过,死白的面皮臊得通红。

“千户大人,将剩余号舍挨个搜仔细,我与给事中徐大人上给陛下的折子里,必将你的尽力之举如实禀告。”赵世衡吩咐道。

赵世衡居甲胄兵卒中坐镇,负手而立,平日温润君子,冷着脸颇似有几分未来老丈人刑部尚书的冷峻威仪。

段绮正捋着胡须瞧着赵世衡,与身旁眉毛拧成麻花的徐彩和对视,无声道:宝尚书真会挑乘龙快婿。

夜色已深,兵卒搜查破费了些力气,抱拳回禀号舍皆无异常。

福顺公公点着几名监生道:“号舍里没有,那身上呢?有仔细搜查吗?”

赵世衡目光如刀紧盯着福顺公公:“好,我来一一搜查。”

“是。”千户已在入湖当天见识过赵侍郎的快刀嘴,眼下更是恨不得是非十丈远。

福顺公公领着祝千秋上前,盯着赵世衡搜身的一举一动。

郎瑛、裴停云、王蕴章三人皆将身上的册囊、发带、牙牌以及澜衫脱下一一放在桌上,浑身仅余一件中衣。

郎瑛入湖前便料想单着中衣的情形,随身带的俱是绵密、不透肤的衣衫,虽闷热难耐,却也无可奈何。

福顺公公与祝千秋交换眼神,轻咳:“狗儿,你瞧瞧,这些物件里面哪些嫌疑大?”

祝千秋躬着腰对着众人谄笑两声后,便小步上前,将眼神焊在这些贴身之物,揉揉眼:“天色暗,奴又笨得很,那个绒线绳似乎是米色……哦不对……是浅棕色……”

福顺公公劈头两巴掌,将祝千秋扇得掀坐在地:“蠢笨狗奴!”

不嫌解气,福顺公公猛踢一脚,自己上前翻看,猛地一震,捞起牙牌喝道:“赃物在此!”

赵世衡招手,兵卒将牙牌取来细观,吉祥结柔顺地蜷缩在手心,将牙牌翻面说道:“裴停云?”

福顺公公如雷劈在地,双腿霎时不受控制抖动:“怎会……是大公子的牙牌……”

强忍多时,裴停云面色极差,目光有些渗人,上前问道:“赵大人,请问孝慈高皇后当年所搓绒线绳,是何颜色?”

赵世衡与裴停云视线相触,二人眸中冰火相激。

这种前未婚夫和现任未婚夫的“目光较量”,段绮正可太懂了,若郎家小姐在此,这乐子怕是能翻番!

段绮正上前一步,恰挡在二人视线中间,赵世衡扭头摆出官威,自不与裴停云言语。

段绮正说道:“孝慈高皇后当年手搓绒线自是黄色,历经三十余载,颜色必定淡了。”

裴停云目光追着赵世衡的方向,说道:“外表颜色淡了,内里颜色也淡了吗?”

“这……”段绮正亦不知该作何答。

户科给事中徐彩和自怀中取出一个红布包,里三层外三层打开:“赵侍郎入湖后,便将钥匙委托我保管,这把钥匙绒线绳外表淡白色,内里是浅黄色。”

一枚刻有金钱纹的青铜钥匙,系着近两尺长的粗绒绳,是最适宜挂脖的长度。

徐彩和轻轻拨开绒线绳,露出一抹黄色,再往里拨,是明黄色。

皇家用色,谁敢擅自染指?

赵世衡伸手拨开裴停云牙牌吉祥结,纯净的米色,与御用黄色绒绳毫无关联:“公公,你还有何话可说?”

福顺公公惧怕裴停云的眼神,吞咽着唾沫,结结巴巴:“既与裴公子无关,那还极有可能在别处,兴许被贼人扔进湖中、投进火中……”

此时,趴在地如一滩无人问津浮萍的小宦官抬起了头,嘴角蜿蜒着血渍,他抬手轻拭:“大人,还有一处未搜查。”

“何处?”

“后湖公署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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