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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509 驱使群胡(第1页)

宋浑身上还穿着绿色的官服,想必是从皇城官署直接来到张家拜访,衣服都来不及换,可见心情也很是急迫。

“张六郎不必多礼,今我不告而来,是叨扰你了。只是新探得一些事情,想来张六郎你应该颇感兴趣,所以匆。。。

张岱立于藏经阁外,夜风穿廊而过,吹得檐角铜铃轻响。他手中攥着那枚私刻官印,指节发白,心却如寒潭深水,不起波澜。李十跪在阶前,面如死灰,额上冷汗涔涔而下,仿佛已预见自己明日将悬首东市的结局。

“你走吧。”张岱忽然开口,声音低沉却不容置疑。

李十猛地抬头,眼中满是惊疑:“八郎……你说什么?”

“我说,你可以走了。”张岱缓缓收起纸条与铜印,目光如刀,“但记住,从今夜起,你不准离京一步。若你敢逃,我不仅会揭发你所有罪行,更会将你背后之人一并拖入泥中??包括宇文融。”

李十嘴唇颤抖,终是叩首一拜,转身踉跄而去,身影迅速没入寺后幽暗林间。丁青从墙头跃下,疾步上前:“八郎,真让他走了?此人豺狼性情,留着必成后患!”

“杀他容易。”张岱望着远处灯火稀疏的长安城廓,语声微冷,“可杀了他,谁来替我们把消息送进宇文府?谁来让他以为一切仍在掌控之中?”他顿了顿,嘴角浮起一丝冷笑,“我要他活着,活得越久越好,直到冬至那天,亲眼看着他的主子在大殿之上跪地求饶。”

翌日清晨,张岱照例前往菩提寺烧香。智玄法师见他再来,神色略显不安,却仍强作镇定迎入大殿。张岱焚香礼拜,神情虔诚,一如寻常善男信女。临行前,他特意留下五十贯飞钱,并嘱咐小沙弥:“烦请转告大师,张某近日或有要客来访,若需清净禅房,请务必预留一间。”

回程途中,丁青低声问道:“八郎,接下来如何行事?裴光庭那边可要通个气?”

“不可。”张岱摇头,“裴相位高权重,素来谨慎,若贸然告知,反恐其不信,或疑我借机构陷。更何况……”他眸光一闪,“此事牵涉陛下对佛门态度,稍有不慎,便是动摇国本的大忌。我们必须拿到铁证,且要在冬至之前,亲手呈递御前。”

他沉吟片刻,忽道:“去趟吕家。”

八曲小院依旧静谧,晨雾未散,庭院中一树海棠开得正盛。吕荷正在廊下刺绣,见张岱进来,忙搁针起身。她昨夜听丁青传话,已知昨夜之事,此刻面色虽平静,眼底却藏着担忧。

“八郎,当真放了李十?”她轻声问。

“不放不行。”张岱坐下,接过她递来的热茶,“他是一枚活棋,现在还不能死。倒是你??”他凝视她,“接下来几日,恐怕要委屈你再演一场戏。”

吕荷一笑:“只要能助你脱困,便是让我赴汤蹈火,又有何难?”

张岱心头微颤,终究只道:“我要你设法让‘吉少卿’再度现身,就说有笔大买卖可做??西市一处废弃宅院,据传原属某位失势宦官,地契尚存,只需三千贯便可过户。他若贪心,必会上钩。”

“然后呢?”

“然后,你就让他去找李十牵线。”张岱眼中寒光乍现,“我要他们重新接头,我要他们以为阴谋仍在继续。而这一次,我会在隔壁布下耳目,录下每一句话、每一个字。”

三日后,春莺阁重开宴席。

“吉少卿”果然如约而至,一身锦袍耀目,举止倨傲如初。吕荷亲自作陪,言笑晏晏,席间不经意透露出那处宅院的消息。果不其然,“吉少卿”闻言双眼放光,连饮三杯,当即拍案:“若有此等良机,岂能错过?只是如今风声太紧,须得稳妥之人引荐才是。”

吕荷掩唇一笑:“巧了,前日我听人说,有个叫李十的先生常在菩提寺走动,据说与朝中权贵往来密切。不如我替公子引见一番?”

“吉少卿”迟疑片刻,终点头应允。

当晚,张岱便命丁青带人潜伏于菩提寺东侧民宅。那宅子原是寺产,因年久失修空置多年,恰好与藏经阁后院仅隔一墙。他们在屋内设下夹壁,内置细竹管直通隔壁,又安排两名精通唇语的旧部蹲守窗下,只待对方密谈开启。

次日午时,李十果然现身。

他换了身粗布僧衣,头戴斗笠,悄然进入后院偏房。不久,“吉少卿”也由一名仆妇引路而来。两人闭门密谈,声音压得极低。

然而,一切皆在掌控之中。

竹管传音清晰可辨??

“……宅院确系宫中旧人产业,但已被礼部查封,名义上归入僧籍。”李十冷冷道,“若想拿下,需打通礼部某郎中关节,另加五百贯打点御史台文书吏。”

“吉少卿”急问:“可有把握?”

“八成。”李十道,“但你要先付一千贯定金,余款成交后再结。另外,此事绝不可提宇文相公之名,一切以私人交易论。”

“我明白。”“吉少卿”咬牙,“只要事成,田产宅邸任你们分润两成!”

话音未落,窗外忽有乌鸦惊飞。李十警觉起身,推开窗查看,却见院中空无一人。他皱眉片刻,终未察觉异样。

张岱在隔壁听完全程,缓缓起身,面上无喜无怒,唯有双目灼灼如星。

“证据齐了。”他对丁青道,“一笔笔赃款流向、一个个勾结之人,全都录了下来。明日我就带着这些,去见一个人。”

“谁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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