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锦悦又想,况且那些兵痞子玩的都花,还没有五皇子洁身自好呢,最起码身边的女子都是正常人。“哦,好吧,那就祝福你吧。”,江绫月听到了想听的话,也不想再在这里浪费时间了,于是转身就走。“你!”,江锦悦直跳脚。江绫月却在细细盘算,这么说来,江锦悦就快要和五皇子说一些话了,正好今晚和李临安隐晦的说一说,两人查比一个人更为迅速。皇后慵懒地倚靠在凤榻的软枕上,单手支着额角,眉眼间带着几分挥之不去的倦怠,显然这几日皇帝的事情叫她身心俱累。“皇儿,你之前说的果然不错。”她声音有些低哑,“这江绫月,本事比本宫想的还要厉害几分,竟真让她把陛下从鬼门关拉了回来。”太子端坐在一旁的圈椅上,身姿看似放松,脊背却挺得笔直。他闻言,唇角勾起一抹温和的弧度,指尖轻轻摩挲着扶手,“是吗?那还真是意外之喜。”皇后揉了揉眉心,继续道:“只是陛下醒后,瞧着有些古怪。见到那江绫月,竟异常兴奋,还当场下了旨,要按亲王与王妃的礼仪,十日后为她和李临安完婚。这般急切逾制,实在不像陛下平日的作风。”太子眼底闪过一丝阴霾,面上却依旧维持着忧思,他微微倾身,“儿臣想,许是父皇昏迷时梦到了大哥吧。大哥生前最是看重与云将军的情谊,父皇此举,或许是想替大哥完成未了的心愿,以慰藉大哥在天之灵。”提及早逝的长子,皇后眼眶微微泛红,脸上浮现出一抹哀伤。她伸出手,轻轻拍了拍太子的手背,又看了看太子,声音哽咽,“皇儿,你放心。母后如今只剩你了,定会护你周全,绝不会让你再重蹈你哥哥的覆辙。”太子感受着手背上传来的温热,笑容依旧温和,心中却是满是嘲讽。若非大哥战死沙场,母后这满腔的慈爱与关注,又何怎会轻易落到自己身上?他不过是退而求其次的选择罢了。太子按下心绪,转而关切地问道:“那之后呢?父皇醒来后,可还有别的安排?”皇后叹了口气,语气带着些许无奈:“陛下醒来后精神似乎极好,兴致也高,竟不顾身体刚愈,执意要举办秋猎,说是要去散散心,去去病气。本宫怎么劝也劝不住。”太子眸光微闪,“秋猎也好。山林旷野,最是能开阔心胸。父皇若能借此散散心,舒展一下筋骨,于龙体康复定然有益。”“哎,我也说不定你父皇,况且如何的夫妻情意又剩几何呢?”,皇后思及从前,难免有几分哀伤,但她当时下一点就真的顺势动手了,这也是实话。不过是权衡之后,还另有打算罢了。又坐了片刻,太子便起身告辞。皇后看着他离去的背影,眼中情绪复杂。太子缓步走出皇后寝殿。殿外夕阳余晖将宫墙染上一层暖金色,却照不化深宫之人的内心。侍从们谨遵太子的吩咐,远远跟随着,不敢上前打扰。太子独自一人,沿着宫道慢慢走着,步伐不疾不徐,陷入了深深的思虑之中,眉眼间笼罩着一层化不开的阴郁。曾几何时,母亲的眼中永远只有大哥。文武双全、深受爱戴的兄长,如同一座大山,牢牢压在他的头顶,让他喘不过气。后来大哥去了边境军中,他本以为情况会好转,可父皇母后的书信,谈话中,依旧充满了对长子的赞誉与牵挂,也时常让他对学习大哥。幸好,大哥死了,死在了那场本该必胜的战役里。对了,是他下的手。当他偶然得知,父皇竟欲借战争,除掉功高震主的云将军时,一个胆大包天的计划瞬间成形。他故意派人,将父皇的密令透露给了远在边境的大哥。太子太了解他那正直磊落,重情重义的兄长了。得知父皇竟要对自己敬重的叔伯下此毒手,大哥绝不会坐视不管,定会不顾一切前去阻止或报信。于是,他们都死了,死得恰到好处,很多人都在疑惑,但无人提及。果然,太子很快如愿以偿。母后与妹妹将所有的关注与爱护都转移到了他的身上。朝臣们也开始将未来的期望寄托于他。而父皇,出于对长子的愧疚和对自身算计不能为人知的缘故,自然不会让任何人再去深究那场战役的真相,甚至主动掩盖了一切疑点。之后,父皇顺理成章地立了他为太子。可他没想到一个死去了的大哥,远比活着的更加恐怖!人人都可以毫不忌讳的夸赞他,歌颂他,不必再担忧会被当成结党营私,当成是要站队!没想到,自己居然反而成就了他!不过好在,死人终究是死人。太子很快也能利用大哥的名声了。当然关于当年的事,他本以为一切尽在掌握,却唯独没算到会横空杀出一个李临安!此人竟在军队崩溃之际力挽狂澜,稳住了北方局势。李临安似乎也注意到旧事有异,只是恪尽职守地戍守边境。天高皇帝远,太子虽忌惮,却也暂时无力对北方的实权将领下手。他能除掉大哥,是借了父皇的刀,而李临安,太子却找不到那样好的机会。直到李临安即将奉诏回京。太子的势力已今非昔比,他再次策划了行动,意图将这颗眼中钉彻底拔除。可这一次,竟然又失败了!就因为那个莫名其妙的江绫月!她居然凭着一手医术,硬生生把李临安从鬼门关救了回来。更可恨的是,一查之下才发现,这位看似不起眼的江家小姐,竟暗中培植了不少势力。怪他,居然把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遗漏了。而如今这两人联手,又恐怕都对当年的事有想法,俨然已成心腹大患。若不尽早铲除,必将遗祸无穷!不过,或许也可再次借刀杀人。正当他眉宇紧锁时,一个轻柔而熟悉的女声地在耳边响起。:()弃女神医归来,全族跪求原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