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早上,谢宴秋确实是醒着的,只是表情不太对。
萧澈在人刚醒的时候就察觉到了,他看着怀里闪过一瞬惊愕的人,道:
“醒了?今天我们阿秋还是个七岁的宝宝吗?”
他本意只是调侃,结果谢宴秋却一把挣脱他的怀抱跪在床上赔罪道:
“是宴秋逾矩了,不知梦里说了什么话惊扰了少主。”
谢宴秋此刻将额头仅仅地贴在手背上,尽量掩饰了自己的震惊,他分明记得昨天自己是在外屋的那个塌上睡的,一觉醒来被人抱在怀里就算了,“七岁的宝宝”这五个字让他如遭雷击。
这绝不是他能说出来的话,但也排除不了在梦里被魇住了胡言乱语的可能,总之现在肯定得先认错。
谢宴秋仅用几秒就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,就在他猜测自己会不会被罚时,一道辨不清语气的声音就从他头上传来:
“把头抬起来。”
谢宴秋顺从地抬起了头,却没有抬眼看他,脸上露出了久违的乖顺神情。
萧澈的眼前恍惚一瞬,试探道:
“你……你可还记得昨日发生了什么?”
谢宴秋以为少主这是在警告自己,道:
“昨日少主教了我练字……宴秋知错,不该如此得寸进尺。”
说完他自己也愣住了,萧澈分明昨日说过有事要处理离开了山庄,又怎么会出现在屋里?自己还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爬上了对方的床在人怀里睡了一晚。
谢宴秋有几分狐疑,他甚至猜测是不是萧澈趁着自己熟睡时给挪了个窝,之后好找个由头罚他。
他就知道,这种人骨子里都有点恶趣味,教他写字是一时兴起,伪装成一副心软怜悯的样子,最后又给他当头一棒。
就在谢宴秋胡思乱想时,他听到萧澈无所谓地道:
“得寸进尺又如何?你便是要我的命我也是给的,这不叫得寸进尺,这叫我心甘情愿。”
谢宴秋睁圆了眼,终于抬眼望向萧澈,他怀疑自己是不是还在梦中,不然为什么一觉醒来会见到如此魔幻的场景,又从萧澈的口中听到这番话。
谢宴秋撞进一片深情海中,萧澈眼里的情意像是要让他溺死在其中。
他被烫到一般侧过了头,低声道:
“少主说笑了。”
萧澈却把他的头扭回来,道:
“没说笑,我认真的。”
“你既记得昨天的事,那可还记得我说了什么?”
谢宴秋现在的脑子已经糊成了一团,他被萧澈的那个眼神给震住了,如今完全无法思考。
“我……”
“嗯,我说你要是喜欢跪,我们就去床上。”
“你如今跪在我面前,是在邀请我吗?”
谢宴秋震惊地看着他,刚想说不是,就回过了神想起了自己的处境,于是收敛好情绪,将单薄的里衣慢慢褪下,露出了白得发光的胸膛以及清晰的锁骨,淡青色的血管覆盖在薄薄的皮肤下,随着一呼一吸而略快地起伏着,几乎让人移不开视线。
“只要少主想,宴秋随时都在。”
话虽是这么说,不断滚动的喉结和略微颤抖的声音却预示着他此刻地紧张与害怕。
“艹。”
萧澈本来想克制住的,毕竟他不知道谢宴秋的身体情况,但面对心爱之人这明晃晃的勾引,试问哪个男人能忍?
萧澈干脆利落地把衣服脱了将人扑倒在床上,故意逗人道:
“你想在上还是在下?”
谢宴秋想起了两人初见的那天晚上,反问道:
“少主呢?少主的心里是怎么想的?”
谢宴秋接受得很快,从萧澈说要让他暖床开始他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,如今无非是提前了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