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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九只小章鱼（第1页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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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以我们不是随随便便就任性的跑掉了！”克拉克竖起一根手指，他年轻的面孔在酒吧昏黄的灯光下显得那么具有复古的风情，正如那些金发碧眼的玛丽莲·梦露一样的女子，“老师，我已经是大孩子了，不会那么任性的自己跑掉！你要记得我今年二十八岁了，我是个能让人依靠的成年人了。”

“我尽量。”塞尼斯托接过酒保递过来的威士忌，他自然地在地球上裸露自己的红色皮肤，酒吧里也没有人对他的红色皮肤大惊小怪。

阿尔弗雷德总感慨现在的人们不再像从前一样淳朴可爱，塞尼斯托却认为他只是太过美化了自己的记忆……毕竟，他在现在这个“冷漠”的社会中生活得如鱼得水，丝毫不担心会不会有人认为他是外星人。“是，是，我就喜欢把自己全涂成红色，我还有个喜欢全涂成绿色戴全黑美瞳的朋友，你想见见他吗”，没有这句话解决不了的困难。

“老师——”克拉克咕咕哝哝的撒娇，塞尼斯托给他点了杯牛奶，在得到学生的抗议后加了一杯橙汁。他喝了一口酒，把笑声藏在喉咙里，伸出手抚摸他柔顺的黑色头发。他们很久没见了，这次的重逢只是巧合。如果诉说的人不是克拉克，塞尼斯托无论如何不会相信这场疯狂又随机的平行世界之旅。但那是克拉克，天啊，这可是一出生就在进行星际旅行的生物，谁知道他的成年礼物是不是一场平行时空之旅？

他知道，克拉克一定瞒了什么事情没有和自己说，塞尼斯托也不在意，他们都是擅长隐瞒事情的人。况且有些事情，知道了反而痛苦，又帮不上忙又知道世界濒临毁灭，克拉克一定会团团转，把自己生生熬疯。再说，目前为止，一切进展顺利，塞尼斯托甚至能忙中偷闲，带着自己的新学生来酒吧交流情感。

他远远看到那个借口上厕所去要美女电话号的家伙，举起酒杯，说：“乔丹！”

被塞尼斯托抓到的哈尔·乔丹大声啧了一声，他抬头喊了一句：“马上来！”同时，手还在抓着用口红写着电话号码的纸巾往衣兜里塞。

“乔丹？”克拉克的眉毛挑起来，“……他是？”

他是我儿子吗？虽然不合时宜，但克拉克确实有这样的问题。毕竟在耳朵里的通讯中，有两个躲在包厢里互相灌酒喝得烂醉的家伙为这个巧合而大笑着。

“哈罗德·‘哈尔’·乔丹。”塞尼斯托说，他的目光停留在那个众星捧月的青年身上，看起来满意极了，“海滨城的试飞员，我的新学生。”

“你还能——哇，老师，我终于不用担心你的交际能力了！”克拉克睁大了眼睛，“你们怎么认识的？”

克拉克如此惊讶，因为塞尼斯托就是那种……社会边缘人物，好吧？虽然并不是，但长久的独自执法时光也让他变得冷硬、刚强、独来独往，还嘴硬心软。克拉克明白能和自己老师相处融洽是种多大的成就……连社交能量满分的莱克斯也时常败下阵来，翻着白眼大喊“克拉克，我受不了他了”！

塞尼斯托很不想说，但他最终还是撇撇嘴：“他自来熟。”

“是英雄救美！”哈尔终于来到他们身边，他拿起那杯橙汁，喝了一口后皱起脸，吐出舌头。这种对克拉克来说太过轻佻的行为，哈尔做起来却那么自然优雅。哈尔·乔丹，也有一张来自上世纪的俊美面孔，不同于克拉克，他的脸是张扬而锋利的，像是高校里最受欢迎的橄榄球员，笑起来像白炽灯。

他露出整齐漂亮的牙齿，摇晃着装着橙汁的玻璃杯，冲克拉克说：“我从小巷劫匪中救了他哦！”

塞尼斯托按住眉骨：“然后你就被一闷棍放倒了，最后还是我收拾的残局。”

“拜托，我那时候又不知道你是……”哈尔冲塞尼斯托眨眨眼，随后对克拉克伸出手，说，“我是哈尔·乔丹，美国最棒的飞行员！”

克拉克被他身上那股张扬又快乐的气势感染，也露出牙齿。虽然同为露齿笑，他的露齿笑相对于哈尔就更内敛一些：“我是克拉克·肯特，很高兴认识你。”

酒吧开始放爵士……或者蓝调……或者随便什么吧，反正是首旋律清晰而活泼的，节奏像融化巧克力或丝绸一样的音乐。布鲁斯和莱克斯从包厢沙发上站起来，自顾自移动着肢体，他们不能算作跳舞，只能算随着节奏摆动。灯光也变了颜色，灯球飞旋，光影交错，两张漂亮的面孔互相注视着，各有不同的风情。

塞尼斯托摇摇头，放下手中的酒杯，一只手按着一个人的肩，他颇为自暴自弃地介绍说：“克拉克，这是乔丹，我的新学生。乔丹，这是克拉克，你的学长。”